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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越錢塘江大橋
2015-08-31 
        那天周六,中午時分,我坐在蘇堤邊的石凳上,望著平靜的西湖,在朋友圈發(fā)了9張一早即拍的照片,并寫上一句話:今天,我“歷史性地”跨越了錢塘江大橋,用腳步把錢江與西湖貫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這條微信瞬間被朋友們圍觀并點贊,也有一位朋友提出疑問:歷史性地跨越?

        看來,我還是有必要把這件事說說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家住在錢塘江南岸,夏秋冬春,幾乎日日與江為伴。除了出差在外,每天的必修功課是沿江健走。周末在家得閑,更是如此。一走都是上萬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,早餐后,有毛毛細雨,但天色漸漸放亮,估計會晴。我就約夫人出發(fā)。改變一下路線,從四橋朝西走向一橋。沿途,山城相依,云水同色,船來車往,有垂釣者、晨練者,環(huán)觀四周,儼然是一幅現(xiàn)代山水畫。不到一個小時,一橋已近在咫尺,一列紅色的列車穿行而過。

        記得38年前的早春二月,我上大學(xué),就是坐火車經(jīng)過此大橋來到杭州的。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坐火車、第一次到省城,看到慕名的錢塘江、錢江大橋、巍峨的六和塔。激動、興奮之情至今記憶猶新。當(dāng)時就想,一定要親身在橋上走一走。大學(xué)期間和工作以后,多次來到大橋的周邊,但是,這樣一個心愿,一直未能如愿。

        錢江大橋,現(xiàn)在又稱錢江一橋,是我國自行設(shè)計、建造的第一座雙層鐵路、公路兩用橋,由當(dāng)時39歲的橋梁專家茅以升擔(dān)任總設(shè)計師和總工程師。大橋于1935年4月(一說是1934年8月8日)開始動工興建,1937年9月26日建成。時值中華民族多災(zāi)多難之時,茅以升目睹日寇鐵蹄踐踏中華的情景,在建橋時就預(yù)留了一個防止不測的口子。大橋通車不到90天,他就奉命協(xié)助炸斷了心愛的大橋。那一晚,茅以升強忍悲憤,寫下:“抗戰(zhàn)必勝,此橋必復(fù)”。1945年日本宣布投降,次年錢塘江大橋得以修復(fù)。1949年5月,國民黨妄圖炸毀大橋,以阻止解放軍南下。在杭州地下黨和鐵路工人的努力下,破壞計劃無法進一步實施。1953年,大橋恢復(fù)使用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,夫人也接受了我的“鼓動”——跨過大橋到西湖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從右側(cè)非機動車道(也是人行道)走上橋面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橋下方的蔡永祥烈士墓。1966年10月10日凌晨,年僅18歲的蔡永祥在大橋南岸執(zhí)勤時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橋頭鐵軌道上橫放著一根大木頭,這時正有一列火車風(fēng)馳而來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蔡永祥迎著列車飛奔而上,奮力抱起大木……列車脫險了,旅客的生命安全了,他卻獻出了年輕的生命。如今,前幾年所見晝夜站崗執(zhí)勤的軍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,但哨所崗?fù)と栽?。而歷史也已鐫刻在人們的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在錢江大橋上,浩蕩江風(fēng)撲面而來。站在橋中央,八面臨風(fēng),西面是彩虹大橋(十橋),東面是熟悉的復(fù)興大橋(四橋),遠眺可見西興大橋(三橋)和附近正在建設(shè)的形如白蓮的奧體中心,北面則是群山疊翠和修繕一新的六和塔,兩岸則是不斷長高的城市高樓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大橋,走虎跑路,路邊是潺潺溪流,兩旁的水杉林高聳挺拔,如果不是路上的車水馬龍,真有點熱帶雨林的氣息。這是杭城最有風(fēng)情的一條道路。一路經(jīng)過虎跑、四眼井、動物園、滿隴桂雨和花港、太子灣、蘇堤春曉等名勝景點,自然想到了蘇東坡、章太炎、郁達夫等名人雅士,似乎感悟到他們步行尋蹤和疾筆作書的情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所謂的跨越,乃是用自己的雙腳跨越過江。前年農(nóng)歷八月十八,我與夫人一起走到復(fù)興大橋中央,用微信直播天文大潮和踏浪人,但仍沒有走過江。而之前,生活和工作在杭州,來來往往不知多少回,但都是車來車往。因而,那個周六,算是真正的雙腳跨越,故稱“歷史性跨越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到達蘇堤,見到西湖,整整3小時,1.7萬多步。我問夫人感覺如何?累不累?她說,第一次一口氣走這么多路,竟然口不渴、腳不累,好像還越走越輕松。我頗有同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文來源:浙江在線-錢江晚報

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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